第30章 30我愛我就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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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30我愛我就夠了
猛地睜開眼，宋榆舟用手撐著坐了起來，大口喘著粗氣。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，走到鏡子前，摸了摸臉頰。身上的肉養回來了，氣色也好了不少。
住院那段時間，每天強制性規範飲食，還要接受心理治療。矯正對食欲的錯誤認知，對瘦的過分偏執，對完美主義的過度追求。
宋榆舟用了一年的時間，徹底打破原有觀念，塑造了一套新的價值體系。又花了一年的時間，學會跟食欲和解，和自己和解。
人往往會站在自己的立場，通過自己的視角講述故事。當她明白這個道理後，再努力回想曾昱當時的神情，卻什麽也想不起來。
鬧鐘準時響起，宋榆舟對著鏡子笑一笑，把這些煩惱清空，開啟新的一天。
信新上午十點有會，她準備直接從家裏過去。
江城進入四月末，太陽一天比一天明媚熱烈，走在微風中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。這一片都是老舊小區，街道的人不算多，但是足夠熱鬧，街裏街坊說著一樣的鄉音，一起談論著家長裏短。
高新技術開發區去年就已經通開通公交車專線，班次不多。十五分鐘才等來一輛車，宋榆舟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一路上看到好幾個樓盤在建，宋榆舟冒出一個靈感：或許可以把“松鼠說樓”的重點放在高新區，從區域規劃、交通、教育、產業等方面講起。
公交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。宋榆舟猶豫著要不周末在附近找找房子，畢竟得在信新待一個月。可她對信新附近不熟，得找個人打聽打聽。
走到前臺，宋榆舟主動跟那個面熟的女孩打招呼：“你好，我應該怎麽稱呼你？”
女孩朝她微笑，說：“宋小姐，你好，我叫謝珊珊。”
“好可愛的名字。”宋榆舟點點頭，笑著問：“中午有空一起吃飯嗎？上次說好的請你吃飯。”
謝珊珊一臉詫異，舉起兩只手在空中搖晃，“不用客氣。”
“是這樣的，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這裏辦公，可我不太清楚你們食堂吃飯的規矩，比如吃飯時間、怎麽點餐之類的。”宋榆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你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呀？”
一聽說找自己幫忙，謝珊珊立刻點頭：“沒問題。”
“那我們加個微信可以嗎？待會兒到飯點了你叫我？”
“好的。”
大會議室門還沒開，宋榆舟在休息區找了個沙發坐下來。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，繼續完善昨天寫的稿件宣傳計劃表。
“怎麽坐在這裏？”聲音從頭頂上傳來，聲音低沈。
宋榆舟被嚇得一抖，擡頭剛好看到曾昱的下顎線，她清了清嗓子，“會議室門關著，我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，就先來這裏寫文件。”
“門開了，走吧。”曾昱被宋榆舟的反應逗笑。
宋榆舟點點頭，把電腦放到包裏。
她起身整理好衣服，伸手拿包。見曾昱也伸出了手，但很快又收了回去。聯想到他昨晚黯淡的眼神，宋榆舟忍不住開口：“不是故意說不認識。”
曾昱明顯楞住，原地站立低頭看著她，等她繼續說下去。
宋榆舟覺得自己可能剛剛被嚇懵了，才會突然來這麽一句。她看著曾昱的眉眼間揚起笑意，只能硬著頭皮說：“就是怕別人知道我們認識，覺得我是靠關系才拿到這個項目。對你不好，對我也不好。”她的聲音越說越小。
“嗯，明明是靠本事。”曾昱語氣跟逗小孩兒似的，“走吧。”
兩人剛走到會議室，就聽見信新幾位老總為“外包”的事爭論不休。
“你們怎麽想的，竟然會把編輯和宣傳外包出去，這不是瞎浪費錢？”
“編輯不就是寫寫文章、拍拍照片，隨便請個人就能做，至於花那麽多錢外包嗎？”
宋榆舟墊著腳走路走進會議室，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來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行了，這事兒已經定了，就別再討論了。小宋，下周務必把視頻拍攝腳本和宣傳方案交上來。”趙俊命令道。
今天已經周三了……
“收到，趙總。”宋榆舟只能咬著牙答應下來了。
會議結束後，宋榆舟走到楊詩語身邊，輕聲問：“楊總監，我應該坐哪裏辦公？”
楊詩語看了眼曾昱，回答：“你就跟研發部坐一起吧，他們找你也方便些。”
宋榆舟：“……”確定不是你找我的次數多一點？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宋榆舟禮貌地笑了笑，又扭頭看向曾昱，客氣地說：“曾總監，那就麻煩了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曾昱點頭，示意宋榆舟跟上。
只剩他們兩人時，曾昱放慢腳步，湊到宋榆舟身邊，壓低了聲音說：“你別在意剛剛幾位領導的話，他之前一直推薦的是另一個公司，知道你們公司簽約了，覺得面子掛不住，才會念叨幾句，不是針對你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宋榆舟聳聳肩，大概未來在信新的這段時間，日子會過得比較艱難。不過信新的合同款都付了，一想到下個月的工資，她還能扛得住。
辦公位被安排在角落，宋榆舟收拾好桌上的物品，跟副總匯報今天會議的內容。
[謝珊珊：宋小姐，午飯時間到了，你忙好了嗎？]
電腦彈出消息，宋榆舟看看時間，已經十二點了，周圍的人都還坐在工位上。
宋榆舟給謝珊珊回了消息，便去樓下跟她會合。
中午食堂的人不少，前排基本坐滿了。宋榆舟端著餐盤，邊走邊找謝珊珊的身影。
“宋小姐，這裏！”謝珊珊在後排跟她招手。
宋榆舟在謝珊珊對面坐下，說：“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，不用那麽客氣。”
謝珊珊靦腆的笑了笑：“那我還是叫你宋姐吧。”
宋榆舟笑著點頭，她還挺喜歡謝珊珊這個沒心機的小姑娘。通過前臺是了解一家公司最快的方法，眼下還有很多工作要做，她只能先從謝珊珊這裏打聽些信新公司內部的消息。
“對了，你住哪裏啊？”宋榆舟把餐盤裏的一份水果沙拉和飲料遞給謝珊珊，笑著問。
“我爸聽說我要在這裏上班，就給我買了一套房子，在心岸花園。”
宋榆舟：“……”打擾了。
如果沒記錯，袁文靜家的還建房也在心岸花園，要不晚上問問吧。宋榆舟這麽想著，手機突然響了一聲。
[曾昱：中午要一起吃飯嗎？]
發完消息後，曾昱上滑到昨晚的聊天記錄，找到那條 10 秒的語音，將手機湊在耳邊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聽著聽著，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，這條語音是宋榆舟昨晚 11 點 52 分發來的。才過去短短 12 個小時，他已經聽了不下 50 遍。
“叮“，手機提示音打斷了他的循環播放。
[宋榆舟：下次吧，我約了其他人，已經在吃飯了。]
曾昱臉上的笑容凝固，他本以為宋榆舟肯幫他實現生日願望，意味著兩個人的關系已經有所改善。看來道路還很長，得想個法子。
就在此時，辦公室門被敲得砰砰直響。
看著怒氣沖沖闖進辦公室的人，曾昱心中暗笑，“辦法”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“我都說了我心裏有數，出什麽問題我自己負責！”
宋榆舟回到辦公室，看見一個穿著紅黑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站在總監辦公室門口大喊。
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夥趕緊上前攔住他：“磊哥，消消氣，總監也是為了項目好。”
“好什麽好？別以為他是總監就了不起，我比他入行早 15 年！”中年男人推回年輕男人的手，指著總監辦公室緊閉的門繼續破口大罵。
這時，又過來一個年輕男人，低聲勸道：“磊哥午休時間到了，先去吃飯吧。”
中年男人朝總監辦公室門口的方向“呸”了一聲，沒再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等那人走了，宋榆舟才聽清身邊同事的竊竊私語。
“哎，張磊就是仗著自己工作年限長，總是跟曾總監唱反調。”
“是啊，曾昱畢竟是從總部調來的，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。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，曾總監還沒來之前，張磊就坐總監辦公室。他自己也沒想到，會從總部調來一個比他年輕比他帥的領導吧。”
曾昱也會吵架？宋榆舟朝曾昱辦公室看了一眼，燈還開著，他應該還在辦公室。
果然，再大的企業也有覆雜的人際關系。
宋榆舟聳聳肩，回到辦公位上。她得盡快把今天的工作完成。袁文靜的航班是晚上七點，機場就在新區，她若是下班後直接打車過去，應該還能趕得上。
夜幕降臨，機場的人不算多。宋榆舟趕到機場時，袁文靜還沒過安檢。
宋榆舟小跑到袁文靜面前，張開雙手擁抱她，“在外面好好混，別忘了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才應該照顧好的身體，好好養胃知道嗎？如果有人欺負你，你就告訴我，本小姐坐 7 個小時高鐵也得趕回來替你討回公道。”袁文靜輕拍宋榆舟的背。
“好。”
“對了，你最近是不是在新區上班？要是來回不方便，就先住我家吧，我媽把我家其他三套房子都租出去了，我的那套還留著。周末我讓她把鑰匙給你送去。”
好朋友大概就是，不需要開口，她就想到自己能幫你什麽。宋榆舟和袁文靜是初中同學，每次選座位都坐在一起。高中雖然不在一個學校，每個月還是會約著見一面。後來宋榆舟去寧州讀大學，每次回江城，袁文靜一定會到車站接她。大學畢業回江城以後，袁文靜成了她唯一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，你放心，我會替你多留意家裏的情況。”說到這裏，宋榆舟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尤其是我那個叛逆期的弟弟，你如果再看見他惹我媽生氣，盡管隨便打隨便罵。”袁文靜故意逗她開心。
“好，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，你也記得說。”
兩人又寒暄了幾句，才依依不舍分別。
周六早上，宋榆舟拖著行李箱來心岸花園。
小區位於新區交界處，幾乎三分之一都是還建房，不少住戶跟袁文靜家一樣，把房子租出去或賣了，在市中心買房子。也有部分住戶自己居住，大多以老人和小孩為主。
宋榆舟今天也是第一次來，走了大半個小區，才找到 9 號樓的標識。乘坐電梯上了 6 樓，敲了幾次門都沒人開。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袁文靜發的地址，又給袁文靜媽媽打電話，“阿姨，我到了。”
“小宋啊，我在對面。”楊梅娟的嗓門很大，宋榆舟站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。
話剛說完，對面的門就打開了。
看清楚開門的人，宋榆舟怔住了。
開門的曾昱顯然也楞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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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地睜開眼，宋榆舟用手撐著坐了起來，大口喘著粗氣。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，走到鏡子前，摸了摸臉頰。身上的肉養回來了，氣色也好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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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榆舟用了一年的時間，徹底打破原有觀念，塑造了一套新的價值體系。又花了一年的時間，學會跟食欲和解，和自己和解。
人往往會站在自己的立場，通過自己的視角講述故事。當她明白這個道理後，再努力回想曾昱當時的神情，卻什麽也想不起來。
鬧鐘準時響起，宋榆舟對著鏡子笑一笑，把這些煩惱清空，開啟新的一天。
信新上午十點有會，她準備直接從家裏過去。
江城進入四月末，太陽一天比一天明媚熱烈，走在微風中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。這一片都是老舊小區，街道的人不算多，但是足夠熱鬧，街裏街坊說著一樣的鄉音，一起談論著家長裏短。
高新技術開發區去年就已經通開通公交車專線，班次不多。十五分鐘才等來一輛車，宋榆舟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一路上看到好幾個樓盤在建，宋榆舟冒出一個靈感：或許可以把“松鼠說樓”的重點放在高新區，從區域規劃、交通、教育、產業等方面講起。
公交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。宋榆舟猶豫著要不周末在附近找找房子，畢竟得在信新待一個月。可她對信新附近不熟，得找個人打聽打聽。
走到前臺，宋榆舟主動跟那個面熟的女孩打招呼：“你好，我應該怎麽稱呼你？”
女孩朝她微笑，說：“宋小姐，你好，我叫謝珊珊。”
“好可愛的名字。”宋榆舟點點頭，笑著問：“中午有空一起吃飯嗎？上次說好的請你吃飯。”
謝珊珊一臉詫異，舉起兩只手在空中搖晃，“不用客氣。”
“是這樣的，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這裏辦公，可我不太清楚你們食堂吃飯的規矩，比如吃飯時間、怎麽點餐之類的。”宋榆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你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呀？”
一聽說找自己幫忙，謝珊珊立刻點頭：“沒問題。”
“那我們加個微信可以嗎？待會兒到飯點了你叫我？”
“好的。”
大會議室門還沒開，宋榆舟在休息區找了個沙發坐下來。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，繼續完善昨天寫的稿件宣傳計劃表。
“怎麽坐在這裏？”聲音從頭頂上傳來，聲音低沈。
宋榆舟被嚇得一抖，擡頭剛好看到曾昱的下顎線，她清了清嗓子，“會議室門關著，我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，就先來這裏寫文件。”
“門開了，走吧。”曾昱被宋榆舟的反應逗笑。
宋榆舟點點頭，把電腦放到包裏。
她起身整理好衣服，伸手拿包。見曾昱也伸出了手，但很快又收了回去。聯想到他昨晚黯淡的眼神，宋榆舟忍不住開口：“不是故意說不認識。”
曾昱明顯楞住，原地站立低頭看著她，等她繼續說下去。
宋榆舟覺得自己可能剛剛被嚇懵了，才會突然來這麽一句。她看著曾昱的眉眼間揚起笑意，只能硬著頭皮說：“就是怕別人知道我們認識，覺得我是靠關系才拿到這個項目。對你不好，對我也不好。”她的聲音越說越小。
“嗯，明明是靠本事。”曾昱語氣跟逗小孩兒似的，“走吧。”
兩人剛走到會議室，就聽見信新幾位老總為“外包”的事爭論不休。
“你們怎麽想的，竟然會把編輯和宣傳外包出去，這不是瞎浪費錢？”
“編輯不就是寫寫文章、拍拍照片，隨便請個人就能做，至於花那麽多錢外包嗎？”
宋榆舟墊著腳走路走進會議室，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來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行了，這事兒已經定了，就別再討論了。小宋，下周務必把視頻拍攝腳本和宣傳方案交上來。”趙俊命令道。
今天已經周三了……
“收到，趙總。”宋榆舟只能咬著牙答應下來了。
會議結束後，宋榆舟走到楊詩語身邊，輕聲問：“楊總監，我應該坐哪裏辦公？”
楊詩語看了眼曾昱，回答：“你就跟研發部坐一起吧，他們找你也方便些。”
宋榆舟：“……”確定不是你找我的次數多一點？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宋榆舟禮貌地笑了笑，又扭頭看向曾昱，客氣地說：“曾總監，那就麻煩了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曾昱點頭，示意宋榆舟跟上。
只剩他們兩人時，曾昱放慢腳步，湊到宋榆舟身邊，壓低了聲音說：“你別在意剛剛幾位領導的話，他之前一直推薦的是另一個公司，知道你們公司簽約了，覺得面子掛不住，才會念叨幾句，不是針對你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宋榆舟聳聳肩，大概未來在信新的這段時間，日子會過得比較艱難。不過信新的合同款都付了，一想到下個月的工資，她還能扛得住。
辦公位被安排在角落，宋榆舟收拾好桌上的物品，跟副總匯報今天會議的內容。
[謝珊珊：宋小姐，午飯時間到了，你忙好了嗎？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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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榆舟給謝珊珊回了消息，便去樓下跟她會合。
中午食堂的人不少，前排基本坐滿了。宋榆舟端著餐盤，邊走邊找謝珊珊的身影。
“宋小姐，這裏！”謝珊珊在後排跟她招手。
宋榆舟在謝珊珊對面坐下，說：“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，不用那麽客氣。”
謝珊珊靦腆的笑了笑：“那我還是叫你宋姐吧。”
宋榆舟笑著點頭，她還挺喜歡謝珊珊這個沒心機的小姑娘。通過前臺是了解一家公司最快的方法，眼下還有很多工作要做，她只能先從謝珊珊這裏打聽些信新公司內部的消息。
“對了，你住哪裏啊？”宋榆舟把餐盤裏的一份水果沙拉和飲料遞給謝珊珊，笑著問。
“我爸聽說我要在這裏上班，就給我買了一套房子，在心岸花園。”
宋榆舟：“……”打擾了。
如果沒記錯，袁文靜家的還建房也在心岸花園，要不晚上問問吧。宋榆舟這麽想著，手機突然響了一聲。
[曾昱：中午要一起吃飯嗎？]
發完消息後，曾昱上滑到昨晚的聊天記錄，找到那條 10 秒的語音，將手機湊在耳邊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聽著聽著，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，這條語音是宋榆舟昨晚 11 點 52 分發來的。才過去短短 12 個小時，他已經聽了不下 50 遍。
“叮“，手機提示音打斷了他的循環播放。
[宋榆舟：下次吧，我約了其他人，已經在吃飯了。]
曾昱臉上的笑容凝固，他本以為宋榆舟肯幫他實現生日願望，意味著兩個人的關系已經有所改善。看來道路還很長，得想個法子。
就在此時，辦公室門被敲得砰砰直響。
看著怒氣沖沖闖進辦公室的人，曾昱心中暗笑，“辦法”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“我都說了我心裏有數，出什麽問題我自己負責！”
宋榆舟回到辦公室，看見一個穿著紅黑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站在總監辦公室門口大喊。
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夥趕緊上前攔住他：“磊哥，消消氣，總監也是為了項目好。”
“好什麽好？別以為他是總監就了不起，我比他入行早 15 年！”中年男人推回年輕男人的手，指著總監辦公室緊閉的門繼續破口大罵。
這時，又過來一個年輕男人，低聲勸道：“磊哥午休時間到了，先去吃飯吧。”
中年男人朝總監辦公室門口的方向“呸”了一聲，沒再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等那人走了，宋榆舟才聽清身邊同事的竊竊私語。
“哎，張磊就是仗著自己工作年限長，總是跟曾總監唱反調。”
“是啊，曾昱畢竟是從總部調來的，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。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，曾總監還沒來之前，張磊就坐總監辦公室。他自己也沒想到，會從總部調來一個比他年輕比他帥的領導吧。”
曾昱也會吵架？宋榆舟朝曾昱辦公室看了一眼，燈還開著，他應該還在辦公室。
果然，再大的企業也有覆雜的人際關系。
宋榆舟聳聳肩，回到辦公位上。她得盡快把今天的工作完成。袁文靜的航班是晚上七點，機場就在新區，她若是下班後直接打車過去，應該還能趕得上。
夜幕降臨，機場的人不算多。宋榆舟趕到機場時，袁文靜還沒過安檢。
宋榆舟小跑到袁文靜面前，張開雙手擁抱她，“在外面好好混，別忘了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才應該照顧好的身體，好好養胃知道嗎？如果有人欺負你，你就告訴我，本小姐坐 7 個小時高鐵也得趕回來替你討回公道。”袁文靜輕拍宋榆舟的背。
“好。”
“對了，你最近是不是在新區上班？要是來回不方便，就先住我家吧，我媽把我家其他三套房子都租出去了，我的那套還留著。周末我讓她把鑰匙給你送去。”
好朋友大概就是，不需要開口，她就想到自己能幫你什麽。宋榆舟和袁文靜是初中同學，每次選座位都坐在一起。高中雖然不在一個學校，每個月還是會約著見一面。後來宋榆舟去寧州讀大學，每次回江城，袁文靜一定會到車站接她。大學畢業回江城以後，袁文靜成了她唯一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，你放心，我會替你多留意家裏的情況。”說到這裏，宋榆舟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尤其是我那個叛逆期的弟弟，你如果再看見他惹我媽生氣，盡管隨便打隨便罵。”袁文靜故意逗她開心。
“好，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，你也記得說。”
兩人又寒暄了幾句，才依依不舍分別。
周六早上，宋榆舟拖著行李箱來心岸花園。
小區位於新區交界處，幾乎三分之一都是還建房，不少住戶跟袁文靜家一樣，把房子租出去或賣了，在市中心買房子。也有部分住戶自己居住，大多以老人和小孩為主。
宋榆舟今天也是第一次來，走了大半個小區，才找到 9 號樓的標識。乘坐電梯上了 6 樓，敲了幾次門都沒人開。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袁文靜發的地址，又給袁文靜媽媽打電話，“阿姨，我到了。”
“小宋啊，我在對面。”楊梅娟的嗓門很大，宋榆舟站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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